戚继光还真不一定能在大千世界再找到他们。
巷子里吹过臭鸡蛋味的熏风,下水道漫着绿水,跟秦矩家乡十年前的老社区一样。地上一道明沟,顺着流过一道颜色不明的水。巷子里头一家就一大妈坐在杌子上,面对个木盆、提溜着棒槌在那洗衣服。对过拉着张折叠桌,一个小伙子跟一老大爷下着不知道什么种类的棋。
“大哥,咱们这要忍到什么时候?”
“你五代家业毁于外人,我又何尝不是被这些外来人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小伙子落下一子,“就连自己的肉身都保不住,得借儿子的肉身兵解重生。只是,这些守城的兵丁都是四阶的高阶修士,不好出手啊。”小伙子一脸沧桑老态,活像个戏精。
“那咱们就每天这么忍着?”老大爷牙关紧咬,落子用力,把石头上刻的棋盘砸出来个蛛网纹。
“要解心头恨,钝刀斩仇人。三太子和小公爷有信了。”小伙子一粒一粒把没被老大爷拍碎的棋子收进盒里。
“好,好!好!!”老大爷咬碎银牙,虚空道道电光涌动,刻着棋盘的案子上浮现数道深如铜板的痕迹。
“唉,”小伙子摇了摇头,“叫弟妹找人再扣一个吧,”忽然,他抬起头来,“不用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