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到了自己四岁弟弟的死讯。
她绷着脸,径直走过了自己家,按响了里昂家的家铃。
“请开门,求求你。”
这一刻,她再也绷不住了,滚烫的泪水在她的脸上划过,黑警就在她身后盯着,她不敢哭出声来,只能用一下一下的门铃声掩饰自己的绝望和无助。
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就像喝光后被抛在垃圾桶里的易拉罐,就像被天文学会从行星中除名的冥王星,就像山顶坠落的积雪。
她的心里闪过了很多事情,他们会不会发现自己,会不会察觉这个家还少一个人,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自己还有没有以后。
这些思绪汇聚成了一个念头——她会不会死,这个念头又进一步地跳跃,她那个邻居会不会开门。
“求求你,求求你。”
几次门铃声,间隔加起来有几十秒,盯着她的黑警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玛蒂尔达脖子后的汗毛立了起来,她知道那人已经把手放在了枪上,只要他确认了问题,他就会开枪。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像自己被抢去遥控器那样难捱,就像自己独自坐在楼梯口抽闷烟一样苦闷,就像植物从种下到开花结果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