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洗漱啊!”郭文娟又在门外催,她女儿是个起床困难户,说不准这会还赖在床上打滚呢。从小就特别难喊,经常迟到,好在成绩还不错,老师也夸乖巧,没惹过事。上高中以后,倒自觉起来了,不用喊,就起得特别早。
到了二姨家门口,沈维夏一把抓住郭文娟的手,郑重其事的说:“妈,谁要是让我去相亲,我立马收拾东西就走。”不能怪她谨慎,隔着门就听见她几个舅妈的声音了。拨开女儿的手,郭文娟笑得和蔼,欲言又止,最后答了句,“知道了,知道了。”
来的路上,沈维夏已经问过她妈妈了,听说那个老男人在外面的女人找上门说是有了孩子,曼苓姐一气之下提了离婚,俩人就离婚了,回了家,姨夫还大骂曼苓姐没脑子,没把钱拿回来。
进门乖乖叫了人,同长辈简单客套了几句,沈维夏就找曼苓去了。
说实话,推开门的时候,她很紧张,就像坐在电脑前,等着页面出高考成绩时一样,唯恐出现什么自己难以接受的状况和画面。对于离婚这件事,她是打心眼里赞同,甚至觉得这就是打响自尊自爱的第一战。她曼玲姐姐堂堂新闻专业的高材生,为了几个钱嫁给那满嘴脏话的土老板当花瓶做生育工具,颇有几分签了卖身契给大户人家做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