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点钟,医院的公园里只有稀稀落落的虫鸟的鸣叫,还有远处并不刺耳的汽笛声。
他们找了一处长椅坐了下来。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一个足够四五人享用的圆形蛋糕,灯光下是淡淡的柠檬黄色。
易畅专注地看着,问:“是什么口味的?”
“好像是热带水果,”沈煜升拿起刀找到中心的位置,向下慢慢切出了一块,“我不太懂,是店员推荐的。”
他看着他笨拙又小心的动作,心里渐渐有了些暖意。
对方将盛了蛋糕的小碟递给了他,道:“你尝尝。”
因为许久没吃甜食,易畅也感觉有些馋了。他很快尝了一口,发现是很清甜的口感。
“谢谢,很不错。”
“那就好,”对方似乎松了口气,又有些惋惜地:“去得太晚,蜡烛都卖完了。”
“没关系,又不是小孩了,”又一口放进嘴里,他有些慨然地看着远处,“我也好久没过生日了。”
对特殊日子的遗忘已经是常事,他的生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与仪式感越行越远。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和沈煜升在一起的日子里,才是他对生活最有热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