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的脸都看不清了。
肖矜深呼吸一口气,不能晕,千万不能晕。一旦他晕了,就彻底没人救祁曜了。
可是祁曜流了这么多血,真的还活着么。
肖矜摸索着把手指小心翼翼落在祁曜的鼻前。
呼吸微弱异常,时断时续,他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哪怕不远处响起的打斗声都顾不得在意了。
那似乎是保护肖矜的一伙人,同另一伙要杀祁曜的人之间的交火。
肖矜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祁曜,那个梦有多欢娱,就有多不堪。他一面忍不住的回味,一面止不住的自厌自弃。
他更没想过祁曜会真的穿着一袭白衣,躺在自己怀里。只是她不是在睡着,而是真的快死了。
肖矜不信鬼神,但这会儿他不禁祈祷着,“谁都好……”救救她吧。
只在这瞬间,自脑海里响起一个渺远清冷的声音。
“想要救她吗?”
“……谁?”
“世人唤我名讳,奥德姆布亚。”
巷道附近,打斗的声音不知不觉消失了,一片乌云悄悄遮住太阳,很快,就连风也止息了。
飞鸟慌乱地扑着翅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