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有个身影拉开窗遥遥看着他,吓得忙不迭地弯腰行了个礼,这才屁滚尿流的跑了。
祁曜扭头扫了一眼已经再度睡着的肖矜,这所谓潇洒一身轻的小少爷,恐怕从来就没甩脱过家人。只怕就连被偷光钱不得不住进这种鬼地方,也是来自家里人的惩戒吧。
闹了半天,自己是白紧张了一场。
祁曜有些恼,但那点恼又远没达到怒的程度。
她只是有点,只那么一点点的,羡慕这无论何时都能安睡的少年。
持有相同血脉的骨血兄弟,因这份羁绊顺理成章地一同长大,无理由的互相信任,这就是“家庭”,她求之不得的东西。
少年熟睡的侧脸是那样的恬静,想必,梦里也有兄长的庇护吧。
祁曜嘴角勾出一抹自嘲,她转身往门外走去,不再看身后安睡的少年。
肖矜的确有在做梦。
他梦见的却是祁曜。
银发的少年在水里蜷着睡成一团,身体的轮廓整个随着粼粼水波流转,看起来只如镜花水月的虚幻。
肖矜看着祁曜的睡脸,内心不知怎么的平静下来,他一时想去摸摸那银色的发丝,一时又觉得只这样看着就足够了。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