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穿过去,那急遽放大的湛蓝也很快交错过去了。
咣,她的头撞在墙上,几块墙皮应声而落,掉在脸上。
脑海里响起晷幸灾乐祸的笑声,这回祁曜敢肯定他是真的有在幸灾乐祸了。
晷的身影却是在穿过去的瞬间就不在了,想想也是,这么交错着共存,想想就怪惊悚的。
肖矜走出浴室时,就看见祁曜端坐在床上对着墙壁发呆,微蓝的瞳孔还湿润着,疼的。
才冷静下来的心脏不知怎么的,再度砰砰的跳了起来,那是一种愉快的,不受意志控制的感觉,让肖矜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本就灵秀柔和的五官愈发显出一种讨喜的无害来。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他说,“听口音,你也是昶境来的吧?”
祁曜愣了一下,垂眼道,“我叫祁曜。”
她直接略过肖矜后面的问题,肖矜却没察觉到祁曜的冷淡,追问道,“昶境的哪?没准我们还是同乡呢。”
“垄阳。”
“那我们离得很近啊,啊对了,我是中都来的。”
肖矜对祁曜又生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好感来,就连先前的情绪也被他顺理成章理解为人在异乡孤独无依所带来的,他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