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留两个名额。”
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祁曜的手不自觉地颤着,残留的知觉尽是疼痛。
原来,毁掉附骨之疽就是这种感觉,哪怕只是弱化过的痛觉,单单无力支配双手这件事,也足以让人感到天崩地解。
匕首落下,被晷一伸手捞住,似是猜到她的用意,湛蓝的眸掠过一丝迟疑。
“你确定让我来?”
祁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染红的手落在晷的手背,幻象的晷原来也是没有温度的,她不知为何生出一点遗憾。
晷手里的匕首轻轻送出,刺进她胸口。
身体似一张轻飘飘的纸般被撕裂,血沿着洞开的伤口流淌,转瞬将晷的手臂染得血红,猩红的血,苍白皮肤,交织成残酷而诡异的画面。
祁曜在真实世界也曾几次经历生死,但眼下的情况与真实世界不同,痛感近乎于无,呼吸更是畅通无阻。
祁曜是知道的,真正的濒死,窒息感远比疼痛让人绝望的多。
她仍拉着晷的手,晷居然也没挣开。只是视野里起了一片茫茫的雾,晷的身影终究是渐渐隐去了。
自心底也不知怎么冒出一股戾气,祁曜猛上前一步,环住晷的同时,吻上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