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他看得认真,却不是很开心,眉微微蹙起。
“祁,曜。”他慢悠悠念出少年的名字,语调带着一种奇异的凝重。
谈家的身法,俞宗的千折刀,甚至还有早就失传的雷门决意吐息,且都不是徒具其形的拙劣模仿,隐隐有几分招式化形的境地,倘若站在这里的不是他,或许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发觉。
就连陆深,看了一会儿也只是叹道,“身手不错,可惜了。”
毕竟是教官,陆深只看一眼便知,方才那个玩的不亦乐乎的圆脸少年只是懒得通关,眼前的这个却是不能。
银发少年也是在朝前走着的,却举步维艰,每突进十步,总要被逼退七八步远,作为旁观者的陆深,看不见本人眼里的幻觉,但终归生出那么一点面对泥足深陷,垂死挣扎者的不忍。
少年所前行的方向,甚至不是终点。
“……谈,你设置的通关条件是不是太难了。”
倘若回到几分钟前,陆深都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般近似求情的话。
其实这疑问也并非他一个人的疑问,同样通过雾障试炼的考生,只需彼此交流便会知道,有人轻轻松松便能通过考验,有人万险千艰也只不过是侥幸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