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你真正不该的是自欺欺人,不见黄河心不死,假如你早在发现身体不对时自我纾解,也不至于落到这么难堪的境地。”
祁曜既饮了霍荧的血,便一并承了他的毒,哪怕在她身上稀释了数倍,对她也是不可承受的。
面对晷如此直白的指责,祁曜脸上的平静再也挂不住了,要她亲口承认这一点,简直是双重的难堪,对晷展露出动物性一面是羞耻,被死人算计是耻辱。
她不发一语,睫毛颤了颤,然后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对襟自肩头滑下,露出少女皎白的肉体。
她的肌肤很白,在昶境的几年里,为了隐藏黥纹的存在,哪怕炎炎夏日也裹着数层衣服,那些在西格马空间站厮杀搏命所留下的伤痕,早在登上跃渊号后就被抹除,而与杜坤阳一战留下的伤疤不知为何也奇迹地消失大半,能看出的的唯有最严重的两道,分布在侧腰和大腿,前者几乎将她拦腰斩断,后者则留下一道深痕。
单看这些伤疤无疑是丑陋的,但与覆盖小半个身躯的叁头蛇黥纹相呼应,显出一种别样的瑰诡之美。
这不是一具楚楚可怜的柔躯,而是一把磨砺过的武器,晷比任何人都清楚,很久以前,它是怎样一副既不白皙也不柔美,瘦骨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