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被侵蚀,剥离,就连赖以考量的逻辑程式都不免受其影响。
晷将指自妖红线条上摩挲而过,有那么一瞬,他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情感,那是来自生命本能的欢喜,为自己能够生于这世间的洋洋得意,是最肤浅最低级,也最蛮横不讲道理的生命本质,却让他感到困惑,甚至是恼怒。
泳池坐落于门后的半露天平台,经灰海引来的水经由过滤,沿着竹管汩汩流下,待感应到人来,池中水会自动升温到温热。
祁曜泡在池里,伸手去接竹管流出的水,那水仍是冰凉的,落在掌心,又沿着手臂滑落。
池面渐有雾气熏腾,她的脸颊隐约透着红,眉眼间更是带着抹睒艳,那是种绽于冷色之上的艳,令人忍不住去触碰,忍不住去采撷。
她随手将水面拨乱,一埋头,整个人潜进水里。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正如做过很多次的那个意味不明的梦里,光流环绕着汇聚成的河流。
不知过了多久,祁曜从水里缓缓冒出头来,银发温顺垂落,她抬起头,看着坐在水池边的晷,后者不知在这儿坐了多久,小半条腿没入水中,却无法拨动丝毫水纹。
这世间之物,全无法碰触,眼前看似生动真实的人,不过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