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愤怒,这个人,他凭什么可以擅自去死,又凭什么能死得这么安然。她抿住嘴唇,眉间笼罩上一层森肃和峭冷来。人的成长只在一瞬,这一刻,就连晷都无法猜测她的所思所想。
脑海里响起晷的声音,“他已经把焚炀永劫的权限转交给你,现在它属于你了。”
祁曜手一颤,离开刀柄,她不知想到什么,居然笑了,笑里有着天真无邪的孩子气,自脑内勾勒出回答,“晷,我很喜欢现在这种交流方式。”
“那咱们以后就用这种方式交流。”
“晷,这里很脏,你帮我清理掉。”
“好。”
“尸体也处理掉,我不想再看到他。”
“好。”
“你说过要再给我一枚芯片的,还算数么?”
“算。”
“我要更……不,最好的。”
“嗯。”
灰海的水死气沉沉,没有波涛,没有沙滩,没有生物。所谓海岛,不过一块遍布碎石杂草的野地,带着荒无人烟处才有的泥巴味。
然而就在野地之上,不知何时立起一座房子,灰顶白墙,温馨,却也违和。
同附影生得一模一样的仿生人候在门口,清丽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