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隔着的另一面,传来孩童的嬉闹,他听见就得意洋洋地给祁曜讲自己是怎样在米德加市井长大,又如何作弄得整条街的小孩都怕他。
其实怕他的何止小孩,他无父无母,没人管着,又生为天才,气焰不可谓不嚣张,是跟祁曜截然相反的另一个极端。
回忆起过去的霍荧眼神很鲜亮,好像又回到那个神采飞扬的曾经。祁曜亦听得认真,从来没人告诉过她一个正常的小孩子应该怎么成长。
原来小孩子可以骄横,可以为所欲为,大人不会认真同他们计较,他们可以做下烂漫恶劣的行径,制造一个又一个烂摊子,再丢下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一哄而逃。
当穿过低矮密集的贫民窟,在被错落有致的风幔遮挡得半明半暗的街角找到那个脏兮兮的半大小孩时,祁曜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
她原本或许会直接杀了对方,再不济也要剁下一条臂膀来,但现在看到小孩那细胳膊细腿,和眼里流露的惊恐,会忍不住想,霍荧以前也是过着这样的生活么,为什么他就能这么肆意张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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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和莺莺都在犹豫开不开车
这车开了,人也就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