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那种鼓膜与之共振的感觉。也许是远离光源的缘故,光线变得更暗了,如身处在足以吸收光线的地底巢穴。
他已走到了门前,手指摸索着放在门把,被雨季独有的潮湿浸染的木头,摸起来绵软黏手。也不知怎么,常风鬼使神差地抬头望向天花板——
自青年的喉间发出无意识的喀喀响。
头顶上方盘踞着一只足以占据整个天花板的飞蛾,昆虫独有的扁状头颅正对他的脸,他甚至能看清那对滚圆的复眼,来自异质生物的冰冷凝视。
厉晟缓步走到无法动弹的男人身后,自男人颈间一抹,指间沾染了幽蓝的磷粉,被他漫不经心地弹落。
“我一直很奇怪,春宴那天,是谁趁我不在来到书房,偷翻了我的东西,安保系统查不出问题,监察系统也没出问题,你做的很完美。”
“假如你沉得住气,安生一段时间,我也未必揪得出你,可惜啊,掂量不到自己的斤两,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沾染了不该碰的东西。”
“……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也没见厉晟怎么动,常风脸上倏忽间增添数道伤口,鲜红的血滴落,却在落地之前凭空消失在空气中,仿佛被看不见的深渊巨口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