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汗臭味,夹杂上陈旧房子的霉味,墙上的白灰斑驳,四角泛黄,透着死气沉沉气息,周觉青穿着橙色背心,短短半个月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嘴唇泛青,像得了重病命不久矣的人。

    程见渝表情冷淡,握起悬挂的听筒,单刀直入,“找我什么事?”

    周觉青隔着玻璃盯着他,透过玻璃小孔闻到很浅的柑橘香水,清凉镇定,他气愤用力捏捏手指,抓起听筒,“外面舆论是怎么评价我的?”

    程见渝靠着椅背,静静地看着他,心平气和地说:“现在关心舆论有什么用?想办法还投资散户的债,争取原谅,能为你们家人减刑。”

    周觉青沉默不语,慢慢闭上眼睛,“你说的都是风凉话,如果能补上窟窿,也不会转移资产。”

    “如果你没有其他想说的,我还要工作。”程见渝懒得理他,作势要挂电话。

    “等等。”

    周觉青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气喘吁吁,如同体内藏着一头巨兽,“我想问你,为什么当初不让我演《夏末事故》,你看不起我?”

    程见渝突然觉得很可笑,甚至怜悯这个将他人生改变的恶人,清冷的声音干净,“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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