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村长出屋子和我谈的,我不和男人独处一个屋子,让他出来吧,又不是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大约是第一次有女性敢叫这家里的一家之主出来谈,洗衣服的年轻女子和一旁站着的小女孩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子青,苏子青的确是故意的,想要在她们两个人面前打破这家所谓一家之主无人敢破的权威。
苏子青明白她们的恐惧,屋子里那个男人,从不说话,也从不出现,出现的从来都是他身边的那个凶恶的祖母,而那个男人又是祖母的更上一层,他的不出声反而为他的权利增加了一种神秘的恐惧感,因为你不知道他的想法,人最害怕的莫过于未知,一旦这种无声的恐惧被打破,权威也就不复存在。
妇人又进了屋子,在里面呆了很久,苏子青站起来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就差开始数女人洗了几件衣服的时候,屋门总算是开了。
一个看起来挺扎实的五十多岁的老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烟斗,也不说话,就是往院子里的椅子上一坐,沉默的等着。
谁先开口谁就输?苏子青倒是没想到一个小渔村的老头居然还有些谈判技巧,也难怪把这一屋子女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她也不出声,只当没看见他出来,继续看着女人哆哆嗦嗦的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