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斯鳄一边躺着脱外套, 一边带着哭腔嚷嚷:“老子不干了,老子真的不干了。”
是他错了,是他太年轻。
空调房里吹着空调敲键盘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他现在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哪怕穿着厚厚的外套,袜子穿到膝盖,也仍然被不知名的虫子钻进去咬了好多包,关节处腋窝处出汗多的地方开始起红疹,要不是阿蛮在,他恨不得脱光了在地上滚。
“你先回去洗澡。”简南嫌弃的把普鲁斯鳄脱下来的外套用脚踢到角落,“再过来擦药。”
他有过血湖的经历,所以精神看起来比普鲁斯鳄好一点,但是露出来的皮肤也有点点红斑,阿蛮昨天晚上才从他腿上烫下来两条吸饱了血的蚂蟥。
“我不能在你们这里洗么?”普鲁斯鳄最近做电灯泡做惯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洗澡会怕。”
……
他们就不应该开玩笑要领养他的!
简南忍住把袜子塞到他嘴里的冲动,试图跟他进行成年人的对话:“房间里只有一个卫生间,你坐在这里等待时间过长会污染我们的房间。”
事实上如果不是进宾馆之前每个人都已经全身消毒了两三次,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