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想,这样的窒息的经历,简南应该经历了无数次。
他身上的每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都是因为这些经历造成的。
他本来,其实只是个拽着谢教授的手喜欢做实验的孩子;他本来,不至于会被逼到大脑前额叶区块关闭,人生路不至于变得那么艰难,不至于在异国他乡,因为她给他的一个北京烤鸭卷就把口袋里所有吃的都拿出来交换,不至于在黑漆漆的野外在陷阱里一个人倒数。
也不至于,被心理医生在脑子里种下奇奇怪怪的白兰香。
“我是他老婆。”阿蛮终于忍不住了。
去他妈的脱敏治疗,她的老公,哪怕是反社会,哪怕说谎会吐,哪怕走路都能摔跤,那也是一个会在任何危险的时候都挡在她面前的男人。
顶天立地的。
这句话杀伤力有点大,简南愣住了,简南妈妈本来很顺畅的教育儿子的过程被打了个茬,张着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你没查到么?”阿蛮笑着反问她。
“你……”简南妈妈不太适应这样直接的攻击,“还要不要脸了?”
她当然能查到她儿子有没有结婚,这两人连证都没领,这个女人哪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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