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过。
面子不值几个钱,阿蛮很快想通了,坐下去把那杯没喝完的咖啡一饮而尽。
吴医生笑了。
这次是真的笑了,而不是刚才的连角度都非常完美的心理医生的微笑。
“你在试探我?”阿蛮心里仍然很不舒服。
“不是试探。”吴医生摇摇头,“我说过,这不是常规的治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复述了阿南的担心。”
阿蛮愣住。
“我对阿南的心理治疗方向和你以为的是相反的,他的治疗重点一直都不在反社会人格障碍上,会造成他精神压力过大影响健康和行为能力的并不是他的反社会人格障碍,而是他的自我约束。”
“反社会是一种人格障碍,是无法治疗的,这个世界上每25个人里面就有1个人会有这样的倾向[1],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犯罪。”
“阿南的人格障碍在他现有的社会环境下是稳定的,他有固定的社会从属,固定的工作,这次墨西哥之行带给我很多惊喜,他甚至认识了新的朋友。”
“可以说,阿南的反社会人格障碍一直被保护在一个稳定的可控的并且一直良性发展环境里,基于他这个个体,我并不担心他会突然变成连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