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空转的声音。
有奇怪的味道,刺鼻,像是用了很多年的充满了尘土的地毯被点燃的味道。
他在一片空白的金黄色中奔跑,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嘈杂,村民很多,有人和他擦肩而过,有人试图拉他,有人试图和他讲话。
他又摔了一跤。
这次又有人扶他,他甩手,留声机吱吱呀呀的空转让他异常烦躁。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抽成真空的黄昏房间里突然晃了一下。
简南继续甩手。
“喂!”房子晃动的更加厉害,他觉得这一声喂很生动,有脉搏。
简南茫然抬头。
拉他起来的那个人弯下腰,用身上的外套给他擦脸,外套是湿的,一股鱼塘鱼腥味。
这下那个黄昏房间彻底塌了,鼻子里面刺鼻的地毯烧焦味道不见了,他往后仰,屏着气。
太臭了,细菌的味道。
刚才摔跤被红泥糊了脸,现在终于能从眼睫毛缝里看清楚那个弯下腰的人。
阿蛮。
湿漉漉的阿蛮。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这句话也是阿蛮问的,她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