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被教授随便找了个理由丢过来改造的,工作签证是半年,半年以后传染病项目如果没有什么进展,我的签证应该也就到期了。”
他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待不满六个月,等谢教授把事情查清楚,最多两个月,他就能够回国了。
但是现在看起来,六个月之后,谢教授估计会再给他找个项目,随便塞到什么地方。
皮球一样。
他已经来了快三个月,一半时间过去了。
“其实这次的伪鸡瘟并不是偶然发现的,来切市之后我做的最多的动物手术就是给各种雄性动物去势,工作多而且杂,每天能留给我做实验的时间很少,戈麦斯更是基本不提传染病项目的事。”
“所以我急了。”
“最先发现感染伪鸡瘟的禽类是一只鸽子,我每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会到兽医院屋顶平台上写工作日记,那里每周二周三都会有一只花色很特别的灰色鸽子经过天台,天台上有喂鸟用的器皿,它每次飞过的时候都会在器皿前停顿一下然后继续飞。”
想吃,但是不吃。
他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把自己写工作日记的地点固定到了天台上。
“后来有一天我发现它飞的姿势不对劲,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