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渊这才睁眼,如夜穹般的眸子被醉意侵蚀了光彩,他原以为是主子派人来捉自己了,没想到,来人是沈亭鹤与许以之。“是你啊,你们走吧,呵,我是个废人。”他说着举起手中酒瓶。
许以之上前一步挥开他的酒瓶,骂道:“如果你连带姐姐走的勇气都没有,那我觉得姐姐真是看错了你!在这儿喝酒有什么用,想一醉解千愁?你是废物么?前几日还跟姐姐说地那么好听,结果隔几天就放弃她,你是不是男人!我告诉你,姐姐的花轿就快到沁安庄了,你再不去追,她就真的嫁给别人了!”
“……”孟渊张着嘴,唇瓣微微颤动,他看着酒瓶面上的自己,毫无斗志。
“你说话啊!”许以之正要上手,沈亭鹤见状一把拉住她。她伤还没好,这么激动做什么。“孟公子,若你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那你确实是废物,我们拿这闲心来劝你不如去喝杯喜酒。二姐外表柔弱,但我看她性子刚烈,你真觉得她会安安稳稳地到沁安庄么?”
“你什么意思?”孟渊猛然直起了身子,定定地看着沈亭鹤,眼中渐渐染了杀气。
对,没人会比他更了解许以楠,她绝不轻易向命运妥协,尤其是她认定的事,他今日来喝酒也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