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攒动在几条大街上,街道两旁尽是一些小商贩在摆摊,早早便开始叫卖。主街道的尽头分出两条岔道,而醉音楼便在这交界处。
“家里都成什么样儿了,他竟然还在这里睡觉。遇兮,我们俩进去把他拎出来。”白莫也一展折扇笑地风流倜傥,沈亭鹤以往从不在新婚夜来这儿,只能说这许家小姐实在没什么女子的魅力。
蔺遇兮没搭话,他一向是三人中脾气最好的,可此时他浑身散发着灼人的怒火,全然没了平日的温文尔雅。
他久不出声,白莫也不由侧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了又看,直到蔺遇兮收回停在某人身上的视线。
“怎的?”
白莫也摇着纸扇怪声怪气道:“看,好一个痴情郎啊。”他那点心思他还不知道么,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你胡说什么!”蔺遇兮低声斥了一句。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白莫也不多说,收了折扇去推房门。
雅间点着上好的熏香,里头飘着似有似无的一股脂粉味,沈亭鹤正和衣躺在榻上,然而那开门声让他瞬间睁眼,眸中已全然清醒,待看清来人后复又闭上了双眼。
白莫也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