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谨慎,在陶梦媛还不知道什么叫“清廉”的时候开始,父亲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人,不管在什么位置,只需要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分内的事情”。
怎么会?!
陶梦媛脸都白了,难以置信,求助一般把目光投向母亲。
母亲是大学里的音乐老师,仪态挺拔,容颜清丽,不知道哭了多久,整张脸都泛着水色的红。
母亲抽噎着,事发突然,她常年生活在艺术的温房,遇到这种事情,无异于晴天霹雳。
还是陈先生开了口:“不是你爸爸的事,你记不记得你爸爸有个大学同学,姓童,曾经和你爸爸一起做过生意?”
陶梦媛努力在一团乱麻的脑子里想了又想,才隐隐约约记起这么一号人:“童叔叔?他后来不是去江尧银行了?和爸爸一起开过酒庄,酒庄失败了,爸爸和他都赔了钱,两个人就散伙了,不过、不过……那不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吗?那时候,爸爸还在县里,我还在上小学……”
陈先生叹了口气:“酒庄没失败,这么多年一直在运营,转了地下,做了不知道多少坏事,如今暴露,那姓童的把你爸爸拿去挡枪了。”
陶梦媛一时不能确定这个“枪”,是比喻,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