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肯定是弯腰系鞋带的时候掉出去的,然后被陶梦媛看到捡了起来。
糟了。
怎么会是现在?
陶梦媛读了好几遍,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大三学长,仿佛跨越了这么长的时光走在她的面前,连自己都不再是个小姑娘,可他依然年轻气旺。
她的眼角微微潮红,此刻鼓起的勇气,丝毫不亚于那个乖乖女在学校图书馆无死角的监控下偷一本书。
“学长。”
陶梦媛在今夜第三次这样叫他,周遭的嘈杂她全然听不见,眼里只有自己和他两个人,由于惊喜和紧张,她的声音甚至有一点细微的发颤:“这是要给我的吗?”
——就像,那首最后两句藏着梦媛两个字的诗一样。
在好多年后,作家才理解了那时的自己。
他慌乱地将由于在口袋里攥得太久而变得皱皱巴巴,一丁点也不美观的信纸拿了回来。
那位大哥依然在吮指原味,周边的学生依旧在高声开黑。
作家说:“不是。”
就像那首最后两句藏着梦媛两个字的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