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这里多愁善感个屁。”他恶狠狠道,“少觉得自己在为别人好,然后自我感动。以后吵架了是不是还得搬出来说‘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但是其实别人根本不需要?”
谢弘深眼巴巴地看向他,像被训斥委屈的小狗,“你好凶。”
段越泽冷笑一声,“我不陪你在这里耗了,你自个儿想明白吧。”
谢弘深本想控诉他无情,结果自己望向背后一片漆黑,顿时没有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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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走了啊?
谢弘深回头张望,实在是一点动静也没,段越泽还就敢撇下他一走了之。
他又暗自神伤了一会儿,段越泽让他自己想清楚,然而他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他就是想掏心掏肺地对余临好,有什么错吗?又不是卑微到尘土里,只是相应地想公平对待。
月光像冻住了一般,将他整个人都凝在苍白的氛围中。那扇房间门隔离了所有觥筹交错,他心底那点灰尘是隐藏于世界之外的郁结,没有人知晓,自己也解不开。
门复又被推开,漏进些许走廊金黄的灯光,谢弘深仅是余光瞥到便有些清净被扰的烦躁。他估摸着是段越泽,才勉强压下心头不快。他宁愿自己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