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商圈的顾客熙来攘往,经济泡沫的大环境下消费依然坚挺,城市的打工人前赴后继地涌入CBD,只为图睡个好觉,寻一处安稳。
陈云手里拿着奥斯汀玫瑰,拎着蒂凡尼的包装袋,西装革履,眉清目秀,任谁也不会再把他和叁年前的那个穷小子联系在一起。
他经过一个红薯摊,袅袅炊烟热腾,一颗又一颗考得外焦里嫩的红薯流着汁儿。
两年前,他和江衍歆时常会经过这里,隔叁差五的,她就会来买一个红薯,轻轻撕开那焦了的红薯皮,露出底下香软的金黄薯肉,她总要咽着口水一口咬上去,笑意满足。
很久没有见过她这样笑了。
他也很久没有来过这个红薯摊了,不是不想吃,只是不想回忆起那段穷困潦倒的岁月。
割裂的生活,确实让他得到了内心的宁静,他不必再小心翼翼地看人脸色,也不必在江衍歆面前抬不起头了。
心底有什么涌了上来,他走上前去。
“老板,挑个红薯。”
五十多岁的妇人手上裹着厚厚的手套,她埋头在那烟囱似的大桶里寻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有好的了,都刚刚下下去,不熟的。”
陈云有些可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