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户人家亦推诿责任,说丛丰是自己摔下去的,与他们扯不上干系,丛蕾走到穷途末路,幸亏蒋秀娟拉着她天天上门撒泼打滚,那家人才骂骂咧咧地扔给她们一沓钱,而全部加起来,只将将够丛丰的手术费。
丛丰丢了工作,没有进账,用药要钱,康复要钱,生存要钱,钱钱钱,丛蕾一闭上眼就是钱,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她没有精力去沉痛,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苦,活下去成了她仅剩的念头。
蒋秀娟和丛丰还没结婚,自己也要生活,带着韩泰离开了他们,丛蕾用她单薄的肩膀扛起这个沉甸甸的家,内交外困,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在苦海中翻腾,从未这样透彻地认识到钱的重要性,为了钱,丛丰落下终生残疾,为了钱,丛蕾四处碰壁,宛如一名乞讨者。
麻木是她的铠甲,自尊心不要了,连同裴奕和楚雀在内,能借的人都借了,也接受了同学们的捐款,甚至求到向一萍那儿,向一萍给了她八万,让她今后不要再为丛丰找自己。
人生是条波浪线,丛蕾天真地以为跨过了肥胖,跨过了霸凌,未来就会一帆风顺,她奋力向前,再被一棒子打回原点。前路荒寒,她好像活在失真的气泡中,不是没怨恨过,恨老天不公,恨自己贫弱无能,幸福的人那么多,而她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