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磅,可离十年前的体型还差得远,减肥到了瓶颈期,mini犹如患了失心疯,想方设法地去撬冰箱。丛蕾对此感同身受,普通人说自己要减肥,是挂在嘴上的戏谑之词,而像她们这种肥得正儿八经的人,减肥是一场实实在在的洗髓换骨,切肤之痛。
运动的辛苦尚在其次,运动后没有变化的体重秤才叫可怕。“吃”贯穿了她的全身心,想念大米饭,想念肉摩擦喉道的快感,越忍越令人战栗,但凡撑不过,就是前功尽弃。
mini从小孩手里抢了一个枣子,肥佬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吞了你就回不了头了!”
她哭天喊地:“可是减肥好辛苦啊!”
“我知道。”
“你哪知道?你餐餐大鱼大肉!”mini痛诉。
肥佬掷地有声:“好,我陪你一起减!”
丛蕾倚着抱枕:“我想去吃火锅,你为什么不像肥佬一样拦着我?”
“我拦不住,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你还是要去。”丛蕾的破德性,认准一条道就要走到黑。
“你可以把我关在房间里。”
“你以为我没想过?”冷千山一哂,“我心不够狠。”
他若对她狠得下心,也不至沦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