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争执不下,冷世辉打起了圆场:“呃……老丛,小蕾不走,就让她留下吧。”
冷世辉衣冠楚楚,即使两地奔波,皮鞋照旧锃亮,丛丰穿着灰色运动衫,陈旧的休闲鞋,两两相较,显得异常困窘。他们当初是一个厂的同事,两家人来往密切,冷世辉去他家如进自己家,时常和丛丰称兄道弟。后来人生境遇大不相同,丛蕾忘了从什么时候起,她家就再也没见过冷世辉的身影。
丛蕾注意到丛丰与冷世辉之间生硬的交流,却不明白他大发雷霆的原因,她费解极了,认为丛丰的做法太不近人情。丛丰见丛蕾非要留在医院,还当着冷世辉折了自己的面子,整个人散发出愠怒之意,也不再劝她,转头就走,好像对冷世辉避之不及,不愿再与他们多待一秒钟。
难得的父女情谊裂成了满地碎片,丛蕾涩巴巴地朝冷世辉道:“我爸爸他、他可能太担心奶奶了,您不要介意。”
“没事。”冷世辉不自然地理了理衣领,他待要说些什么,丛蕾的电话铃铃作响。
“什么情况?”
丛蕾听见冷千山的声音,憋着的眼泪立时没绷住,汹涌地开了闸,她语无伦次地讲出医院的名字,不出十分钟,冷千山风风火火地来到手术室外,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