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了?”丛蕾不知所措, “那……奶奶也去?”
她胆敢不第一时间关心他,冷千山着恼:“我说我要走了!”
“我知道, 我问奶奶呢?也和你一起?”
丛蕾惊慌地看向冷奶奶,他们走了,她怎么办?
冷千山挡住她:“你对我就没什么想说的?”
她当然有话想说, 可是那些话乱七八糟搅作一团毛线,她不知该先扯哪一根。丛蕾难以启齿, 别离的不舍细细密密地填满她的毛孔,它们曾在冷千山动手术时激烈地迸发过一次, 那时候她才认清, 无论她与冷千山再吵再闹,日久月深积攒下来的情分,不是说了断就能了断的。
她的嘴张了又合,冷奶奶看不下去, 拆了冷千山的台:“甭听他胡说, 等他养好病了就回来。”
丛蕾:“……”
“您没见她都快哭了么?”冷千山悻悻地说。
“你真的很无聊!”丛蕾又被他摆了一道, 气急败坏, “你就一辈子待在a市吧!”
冷奶奶乐悠悠地听他们拌嘴,冷千山躺回床上,手指转着查房板的笔:“我怕某些人舍不得。”
“你多虑了,我可不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