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噩,已到了强弩之末,没一会儿,便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丛蕾望向床侧,她的手被他无意识攥在掌心中。
几大袋吊瓶直到凌晨三四点才输完,丛蕾守了冷千山一宿,他攥得她手心冒汗,丛蕾小憩了两个小时,大壮过来换班,她顶着两个熊猫眼,满脸倦容地去上课。袁琼之与卓赫他们一如往常,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落井下石,时不时看看她,像是在探察她的神态。
“你觉得是不是他们做的?”楚雀问。
丛蕾十分怀疑,可真要是他们打了冷千山,早就传得满校风雨了,低调不是他们的作风。丛蕾游移不定,她请了晚自习的假,来不及吃饭,又赶往冷千山的病房,楚雀也想一道来,但冷千山昨天照镜子发现自己鼻青脸肿,死活不见外人,唯独摁着丛蕾可劲儿折腾。
丛蕾推开房门:“我给你带了吃……”
里头大刀阔斧地坐着一个的彪形大汉,背肌壮实,纹满刺青,戴了一条大金链,和冷千山同时看向她。
丛蕾:“的。”
大汉人近中年,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两人表情都很严肃,冷千山头上包着纱布,用水笔写着黑色加粗的“必胜”,恶狠狠地说:“绍哥,我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