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
“哦,”大壮说,“冷哥,听说你妹长得和我有点像。”
冷千山抬头瞥他,一对毛虫眉,一双塌塌眼,两只粗鼻孔,两扇招风耳。
“滚。”冷千山道。
他发完短信,收起手机:“我下午要去趟一中,你去不去?”
冷千山可算要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了,大壮问也不问,激动道:“去啊!”
*
从吃完饭到上晚自习前,是班里的值日时间。丛蕾白天椅子上被倒了502胶水,还好她处处留心,坐下时用手摸了摸,不然非得当众脱裤子不可。502洗不干净,她的五个手指头黏了一层硬硬的胶,像结的茧,丛蕾抠着手上的皮,一个女生喊道:“丛蕾,麻烦你给我扫一下地呗!”
丛蕾还没回答,另一个声音也跟着说:“丛蕾,还有我的。”
“丛蕾,把我这边也拖了吧。”
这些压榨比以往来得更变本加厉,就算不该她值日,同学们也会找她“帮忙”,从袁琼之的欺负里分一杯羹。上个星期甚至所有人都走空了,只剩下她独自承包起全班的卫生。
丛蕾迟缓地走到后面拿起扫把,她最近骨头老是痛,每天晚上都能梦见自己下楼梯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