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上她,她所渴求的校园生活将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冷千山再替她打回去,然后他们再来打她,暴力循环往复,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不忍责怪他,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他永远挡在她的前面,替她遮风避雨,这温情失而复得,丛蕾期望他能多说两句:“我没想到你这么生气……”
“废话,”冷千山道,“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们打了你,老子的脸往哪儿搁?”
原来如此。
丛蕾惨淡地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她不配做人么,为什么大家都把她当成狗?
她是楚雀的狗,所以她要恪尽职守,守护好楚雀。她是冷千山的狗,所以他才要保护她以免丢人。丛蕾如鲠在喉,才过了多久,她又犯了那个错误。只要谁对她一好,拿根骨头在她眼前晃晃,她就什么都忘了,汪汪地舔着舌头贴上去。
总把别人的戏耍当作真情,不怪别人看不起她。
丛蕾心灰意冷地躺在床上,电话铃声响起,冷千山出去看了看来电,叫道:“是你爸,我替你接?”
丛蕾不说话,冷千山便自动当她默许了,她听见冷千山拿起话筒后静了一会儿,接着道:“可是今天……算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