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万遍你现在不能洗!”冷千山拧起眉,又强迫自己放缓态度,“你过两天再洗,成不?”
她满身的淤青,除了血肿还有擦伤,冷千山是过来人,洗澡只会加重她的情况,可丛蕾吃了定心丸,任他好说歹说,就是执意要回家。
冷千山耗不过她,只得妥协了一步:“你要实在不想去,那就我来给你上药。”
她衣服裤子上都有脚印,头发还沾了别人的口水,脏得像从垃圾堆里逃出来的,反正最狼狈的时刻都被他看过了,总比诊所的医生问东问西、对她抱以异样的眼光好,丛蕾受够了偏见,应道:“嗯。”
他们掉头回家,丛蕾负伤前行,艰难地爬上楼梯,冷千山想抱她,衡量了下觉得自己抱不动,慢慢把她搀进门:“你收拾收拾,我跟奶奶说一声,马上下来。”
他到楼上翻出医药箱,嘱咐冷奶奶先吃,幸好菜上都扣了碗,还没有凉透,冷千山趁冷奶奶去上厕所,挑了些丛蕾爱吃的跑下楼。丛蕾在洗脸盆里冲头发,洗发露揉在头皮上,钻心地疼。掉下的一簇簇头发有如吃人的水草缠在一起,她埋在那盆污浊的泡沫水中,被殴打的痛苦再次袭来。
他们穷尽其相地撕裂她,要将她拆吃入腹,于是她的灵魂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