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雀在电话里没有得到冷千山确切的答复,忧心难忍,她找人打听到那条小巷的具体位置,却徘徊着不敢进去。终于等到冷千山带着丛蕾出来,她急忙奔向他们,冷千山停下摩托,楚雀看见丛蕾浑身狼藉,话还没说,自己眼眶先红了:“对不起,丛蕾……”
她顾忌冷千山在场,许多话不好明言,只能反复道:“丛蕾,我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
丛蕾听着有些耳熟。
她把袁琼之的书包扔到水池边时,也这么说过:“我没有办法。”
丛蕾被袁琼之拖进巷子里后,一直浑浑噩噩,仿佛身体与灵魂分割成了两块,身体虽然解脱了,灵魂仍压抑着未得到解封,对于外界的感知总迟了几拍。楚雀激动的辩解像是一道道紧箍咒,勒得她神魂归位,她从那场无妄之灾中挣脱开来,沙哑地问:“你知道,对不对?”
楚雀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丛蕾道:“你知道。”
楚雀放学时的躲闪历历在目,她的沉默说明了一切,她明知外头是豺狼虎豹,却毅然将她推进他们口中,做了英勇的牺牲品。
而她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异想天开地渴望从楚雀嘴里听到一个“不”字。
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