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雀一腔怒火熊熊燃烧,走得昂首阔步,像个霸气的女王,丛蕾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将袁琼之的书包提到二楼厕所,打开拉链,水龙头的水直往包里灌,淋湿了里面所有的书。
丛蕾是个老实疙瘩,被楚雀捎上参与这种“犯罪活动”,在旁边看得担惊受怕,嗫嚅道:“其实你不用和她硬碰硬的……”
袁琼之和楚雀的梁子越结越深,等袁琼之下午来上课了绝不会善罢甘休,冤冤相报何时了,照这样下去,她们两人的校园生活将永无安宁之日。
水流的哗哗声掩盖了楚雀浮涌的心绪。
“我也没有办法。”她说道。
楚雀把不成形的书包扔到水池边,和丛蕾走上学校三楼的平台,她一口恶气出完,冷静下来,又恢复了丛蕾所熟悉的孤高,手肘撑在护墙上,眺望着远方的山峦。
天空的云朵远而黯淡,中午的校园安静得恍若只有她们两个人,是风雨欲来的静,令人心生不安。
良久,楚雀才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太喜欢我的名字。”
“为什么?”丛蕾很是费解。
开学第一天起,她就牢牢地记住了楚雀的名字,不像自己,遍地的王蕾李蕾张蕾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