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立刻跟老师请了个假,送楚雀去医务室,楚雀柔弱地用手揽住他的脖子,他的手虚扶在她纤细的腰上。丛蕾被楚雀扔下,目送着他们相携远去,抱起篮球回到原地独自练习,听见袁琼之不断地骂楚雀恶心。
袁琼之伤敌一百,自损八千,楚雀也许不比袁琼之会拉拢人,却很会戳她的痛处,袁琼之对裴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楚雀之前只会一根筋地和袁琼之作对,如今受到袁琼之的耳濡目染,也学会玩阴的了。
冷千山逃了数学课,横躺在学校的双杠上,双手折叠放在头下,两条长腿在空中悠逸地晃荡。隔壁班的大壮打完篮球,遥遥看见冷千山的身影,跑过来灵活地攀上杠杆,大壮有近两百斤,壮实得像堵墙,双杠被他坐得颤颤巍巍,冷千山不得不坐起来,怕栏杆被他压垮。
大壮一身臭汗,灌了半桶矿泉水,大大咧咧地问:“冷哥,想啥呢?”
冷千山:“我在仰望星空。”
大壮纳闷地朝上看:“冷哥,现在是白天。”
冷千山嫌弃:“你懂个屁,心中有夜,哪里都是夜。”
大壮配合地说:“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
冷千山:“滚。”
大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