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人尽皆知的绿帽子时,他也谈不上有多大的反应。两人离婚后,丛蕾她妈丢开丛蕾这个拖油瓶,和领导离开云市过上了滋润的小日子。
丛丰大概算是个尽职的父亲,按部就班地养着丛蕾,从不在丛蕾面前抱怨,因此也无甚表达,他对她的成绩没有太高要求,考得上大学就读,考不上就去打工,仿佛只要她穿得起衣服饿不死就万事大吉。这样看来,死水一般的爸养出一个死水一般的女儿倒是件很正常的事,丛蕾不知道她那个多情的妈当年怎么会和她爸在一起,她甚至怀疑丛丰很有可能遗传给了自己某种情感麻痹症。
丛丰把丛蕾送到学校门口,自己去停电瓶车,张叔抱着个保温瓶坐在门卫室里,丛蕾叫道:“张叔好。”
“小蕾啊,吃早饭了吗?”张叔掏给她一个馒头,“天天都跟你爸来这么早。”
厂子倒闭后,丛丰一直在一中当保安。
丛蕾谢道:“我吃过了。”
这个点学校还没人来,托丛丰的福,丛蕾春夏秋冬雷打不动,除了住校生,永远当先锋打头阵,争做一中好标兵。
“你班里门还没开,去那么早干啥?”张叔热情地叫她,“来,先在门卫室坐会儿。”
“没事儿。”丛蕾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