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狐臭,可她出的汗总是倔强地堆积在腋窝里,一抬手,那股发酸的异味就无孔不入地往她鼻孔里蹿,蹿得她头昏眼花,恨不得立刻丧失嗅觉。这种羞惭使她的行为总是畏畏缩缩的,好像腋下藏着个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
还好如今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丛蕾几乎是很自由地在干活了,她做事专注固执,有点强迫症,玻璃接缝旁一处污渍太高,她够不着,极力伸直了手又蹦又跳,颈侧冒出微微的汗意,一副不擦干净势不罢休的架势。
就在丛蕾孜孜不倦地与脏污作斗争之际,一只大手忽然从天而降,接着她手上的抹布一空,丛蕾骇了一跳,背过身看去——
裴奕的脑袋赫然在自己正上方。
丛蕾目瞪口呆,含混地从喉咙发出一声:“呃……?”
裴奕朝她笑笑:“怎么还不回家?”
他不是刚才还在打篮球吗?
“……”丛蕾猛地一低头,慌慌张张往后退:“马上走了。”
裴奕是他们班班长,她明明看见他给刘全才讲完错题后就去了球场,怎么会出现在教室里……
裴奕见她避之唯恐不及,以为是自己运动后的汗味让丛蕾感到不适,也离远了两步,解释道:“抱歉,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