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教室门口,丛蕾才回头继续擦玻璃,公共抹布破破烂烂,怎么洗也洗不干净,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凑近了还能嗅到一股馊味。
和她现在的表情一样。
今天轮到他们小组做卫生值日,班里谁都知道丛蕾最好说话,于是那些声音此起彼伏——
“丛蕾,能不能帮我搬下椅子?”“丛蕾,我忙着去补课,你顺便把我这边的玻璃也抹了吧?”“丛蕾,黑板擦一擦。”
“丛蕾……”
“丛蕾……”
对于这些要求,丛蕾总会一一应下,每逢值日她总是最晚回家的那个,最初楚雀让她做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会编些拙劣的借口,后来见丛蕾没反应,连借口也懒得说了。
当然,事后她也能获得楚雀短暂的善待,比如笑眯眯地对她说上一句:“丛蕾,你人真好。”
丛蕾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慢吞吞放下抹布,先给楚雀扫地,同桌黎晶晶的拖布跟在她的扫把后唰唰摆动如游蛇,细悄悄地对丛蕾说道:“你都做多少活了,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这么下去累死了都!”
丛蕾没吭声,但黎晶晶知道她能听见,她又以一种相当老练的语气劝丛蕾:“我下午才在《读者》上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