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经意下瞥,看到她家外面的长凳上,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顾秦。
她今晚上没喝多少酒,只脑袋有点晕,意识还是清醒的。
这会儿看见他,就更清醒了。
抬头看了眼屋里的挂钟,凌晨三点半。
零点过后顾惜一家人就走了,难不成,他一个人在底下待了三个半小时?
这人有病吧,待她家楼下干什么?
大过年的,生病了怎么办?
困意消散了,她从衣帽间换上羽绒服,蹑手蹑脚从家里出去。
雪似乎飘了很久,落下厚厚的一层,脚踩上去咯吱作响。
路灯下,顾秦就那么在长凳上坐着,穿着白色立领毛衣搭黑色及膝呢绒外套,肩头和头发上被雪染白,鞋尖儿上也沾着雪。
他手里夹着根烟,默默地抽着,脚边落下好多烟头,有的已经被雪掩埋。
这个点别墅区很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一个坐在这儿,很是显眼。
新年的斑斓灯光下,还反衬出孤寂落寞的味道。
穆楚脚步缓下来,慢慢走近他,试探着开口:“哥哥?”
似乎冻太久了,他反应有些慢半拍,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