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暴起青筋的双手,可以看出他内心并不平静。包郁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过了大约十分钟,李利民紧绷的身子蓦然一松,他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包郁,平静的说:“没错,当年的事我撒了谎,当时我为了争功,不顾邓军的劝阻,执意进了工厂,结果不仅被下了枪,还差点死在劫匪手上,是邓军救了我,他击毙了一名劫匪,我趁另一名劫匪愣神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腕,跟他扭打了起来,结果枪走火,打中了邓军。邓军当场就死了,我害怕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就开枪杀了劫匪,伪造了现场。”
“你和劫匪扭打致人死亡,最多是误杀,再加上你在执行公务,对方手中又有枪,能有多重的处罚?而你为了掩盖不是错的错,不惜错上加错,就为了这二十几年的荣华富贵,每天经受良心的谴责,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值吗?”
李利民面色复杂的说:“包郁,你自小生活在北市,有一个权高势大的父亲,你当然不会明白,一个从小城市过来打拼的人的辛苦,我付出别人十倍的努力,身上的枪伤,刀伤有八处,那个刑警队长是我拿命拼回来的!我不想因为那个不是错的错,毁了我多年的努力,错了吗?更何况我杀死的是穷凶极恶的劫匪,那种人留在这世上就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