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见状,忙跟上向朗,把灯笼凑的近些,生怕向长史看不真切。
“光!”
马谡低声说了句,手又往脸上移了移掩住自己的脸。
向朗见状忙哦了一声,赶紧摆手让狱卒移开了些。
待马谡适应了光芒这才放下了手,只见那苍白的脸上满是憔悴:
“唉!想不到我马谡竟会落个如此结局?”
听马谡这么一说,向朗回身对狱卒说:
“你先退下吧。“
狱卒闻言讪讪退了出去,向朗这才转过头,轻声道:
“幼常,你还年轻,修行的路还长着呢,何必在意这一城一池的得失?你生性聪慧,怎么连这都想不明白?”
马谡叹了口气,这毕竟是自己的师叔啊,日后要自己如何面对?如何自处?如何再见长兄?两行清泪滑过脸颊:
“丞相信我,委以重任,然谡不争气,筑成大错。若我不死,要丞相如何面对朝中文武?如何面对西蜀百姓?谡之残躯,若能为丞相尽些心力也便心安了。”
向朗闻言叹道:
“幼常啊!你这又是何必呢?丞相在西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何忌惮?我等蝼蚁,生死都与大局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