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面色已经有些挂不住,想他自孙权上位后,备受荣宠,何时受过这等羞辱?方要发作,朱然却勉强笑道:
“都督,您在说笑吗?涿乡环山绕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们大可以凭借天险与刘备周旋,何至于退到猇亭?”
周泰也冷哼一声粗声道:
“刘备兵马虽众,但自西蜀至此,山高路远,运送粮草困难重重,只要我等在涿乡守得个把月,量他刘备也不能奈我何。”
一旁的朱桓见朱然、周泰语带不善,不由心中冷笑,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静看陆逊。
陆逊自然也听的出他二人话中夹枪带棒,却也不以为忤,只是安静地听完他二人的话,这才示意宋谦将地图展开,长身而起指着涿乡道:
“依二位将军看,涿乡能守多久?”
众将围上前来,朱然与周泰对视一眼,后者颇为自信的道:
“三五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朱然干咳了两声,对于周泰这个夸张的说法,他实在不敢苟同。
蜀军数倍于已,又接连取胜,士气如虹,也就能守个一两个月,要守三个月,已是极限。但他二人同数一条战线,可以说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也不好当面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