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驾就要重见天日了!”
田丰缓缓摇了摇头,他对闻仲太了解了,若闻仲开了天目,立辩忠奸,任谁也逃不出其法眼,但眼下……田丰暗叹,此乃天意,逆之不得,自己已然尽力。既如此,还何需扭捏?想及此处,忧色尽去笑道:
“我命不久矣。”
老狱卒闻言奇道:
“外面人人都在为别驾高兴,您怎么反倒说命不久矣呢?”
田丰不由长身而起道:
“主公外宽内忌,不念忠言。他若胜了,心中高兴,自会放我;但若败了,哪有颜面见我?必会……”
说至此处,连连摇头道:
“官渡已败,田丰早已不求活命了。”
老狱卒听罢,连连摇头全然不信道:
“先生过虑了……”
但想及田丰所言,无不应验,说至最后,心下已自信了一半,不敢再言,退出牢去。
不表邺城田丰,却说袁绍,引着残兵回师邺城。夜至荒山,便安下营盘,夜宿荒山。袁绍坐在中军帐中,想及田丰,哪里睡得着?
当初发兵曹操之时,田丰便曾苦劝过自己,眼下正中其言,心中羞愧不已,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当即翻身而起,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