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断了杜豁子的电话,精神和身体同时垮了下来,我任由身体倒了下去,就这么躺在了简陋的地铺上面。
这一觉睡得很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望了望四外这杂乱不堪的情境,我不禁有些尴尬!因为这不是我们的房子,而是工地。
现在是周四,周末的时候小两口就会回来,我必须要对他们有一个交代。这是做人的问题,也是基本的职业道德。
我不可能把这么一个烂摊子交给他们,但我是不可能自己来做完这一家活了。一来是的确干不动,再来就是根本就没那个心情。所以我只能选择把这一家的活儿包出去。
虽然这样做我们会损失一些钱,但总比坏了自己名声要好,别看我现在这副模样,万一好了的话,这装修还是要做下去的。
于是我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上面翻看起来。我们这些常年混在帝都的装修队伍,很多都是有联系的,小户的家装可能用不上,但万一接了大活儿,彼此间也能帮的上忙。
我考虑了一下,打给了一个叫做张扬的人,他比我小两岁,今年二十三,安徽人。和我们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和一个老乡在一起,我们前一段还通过电话,他们现在干的一份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