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沉默了一会,才道:“说得好,是我一叶障目,只在乎自己的感觉与苦楚,觉得世间自己已然凄苦不堪,而这世上凄惨之人何止千万。”
无论他有多讨厌自己现在可笑的样子,亦无法否认他是金尊玉贵地成长,侯府的人心使他颠沛流离,又是侯府的瓦片替他遮风挡雨。
“谢谢你愿意陪我听这么多牢骚,我目前说不出那句话,但我可以试着学。偏执了这么久,是时候改变了。”
毕竟,他并不是孤独一人,老爷子还在等他。
“我该怎么相信你呢,凭时阴时情的性子么?”
“凭我的宠信,”那人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郑重其事道:“接下来的每一天,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说好,都会赞同,不再喜怒不定,只会对你喜笑颜开。”
“你觉得怎么样?”
“喂?”
“我去,我说了这么多你睡得倒是香,白费我口舌。”
“这就是你的改变啊。”
“装睡?有你的啊。”
“怎么了?”
“哈哈哈,很好,装得很好。”
回到房间沾到床衔,白栀瞬间陷入昏睡。
谢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