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白却把头埋下,用额头抵着白栀的额头,“发烧了都不知道,真够笨的。”
“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有什么好找的。”谢暮白扭头不看床上昏睡的人。
“姑娘……”鹿韭想要劝她。
“有什么好哭的,我说了不给她看病吗?”
“那?”
“今天柳御医不是要进府请平安脉吗?把他给我叫来。”
鹿韭欣喜道:“柳御医这个时辰估计在四公子院里呢,等他诊脉完后奴婢立刻请他来。”
“人命关天呢,快去,免得那些人又说本姑娘罔顾人命。”
“是。”鹿韭福身退开。
谢暮白站起身,没有理会白栀,气冲冲奔向门外,“哪个不长狗眼的狗东西,本姑娘院子里的屋顶破了也不知道补补,非要漏雨到了水漫金山才晓得动一动么?拿上家伙,给我大闹一场。”
可离在后面追赶不上,气喘吁吁提醒:“姑娘,去年入夏蚊虫叮咬,是你说的不许动屋顶一砖一瓦,要留着收瓦松清热消肿啊。”
等谢暮白搞事回来之后,御医已经替白栀诊好脉了,涂林在小厨房按方子熬药,给白栀喂了参片维持力气,再灌了汤药,终于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