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羽照夜怔怔的,低头把鸟喙伸进去小口地啜着,是醴泉水。
凤凰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但朱雀族的王城重明天都长久以来一直停留在天界与婆娑界交接的混沌边境中,纵然族人有心供奉,一年之中也难得吃到几次竹食和醴泉。
朱羽照夜对这个味道印象深刻,一下就尝出来了,想起了留在重明天都的族人,眼泪又啪啪地掉下来,落在醴泉水里。
“怎么又哭了,真是个娇气的孩子。”海琉光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么小的孩子,想了想,把杯子拿开,调整了个姿势,把朱羽照夜抬高些,靠到窗边,掀起了窗帘。
“来,看看外头的风景。”
四匹天马拉着马车展翅飞行,天帝军将士列阵成队,远远地跟在后方的天空中,一眼望不到头。
天马驾车破云而过,白云如轻纱漂浮,巍峨的山脉蜿蜒起伏着伸向不知名的远方,天地空阔舒远,一片苍茫。
重明天都所在的混沌边境中,终日不见天光,总是雾蒙蒙的一片,朱羽照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带着云气的风拂面而来,慢慢地把眼泪吹干,她偎依着海琉光的肩膀,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远方。
如此过了十数日,海琉光一直留在